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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话 catch me if you can

第十六话 catch me if you can

“这幅画上一年的火象节姐姐就想要了,幸好在我们之前都没有被换走。它有什么特别的意义?”

“没什么特别的意义,就是想把它挂在自己的房间里。”

“我还想要换那台家用游戏机,不过姐姐想要那幅画就换画。”

琦拿毛巾抹掉脸上的汗,把一瓶水递给自己的弟弟,装作轻描淡写地问自己弟弟

“刚才泽和暮卫有没有在人群中看到我们跳舞?”

“我也没留意,不过我想大概没有。”

“是嘛,那也好。”

“姐姐,暮卫旁边那个女生是谁,虽然比不上姐姐,但也挺漂亮的。”

“是我们班的同学。”

“暮卫这小子真不知好歹,竟然背着姐姐在泡其他的妹子,那么明目张胆。如果他伤害你的话,我一定不会放过他。我要把他放进那个大铁笼里,把他和那些养的饿上几天的大狼狗锁在一起。”

“其实并不是这样......还有,以后不要说后面的话。”

“好吧,既然姐姐这样说......我以后也要成为像姐姐那样温柔的人。”

丛林之家的老艺术家在一座民居的三楼阳台上坐着,简单地画下几幅速写。先把情景记录下来,等回到丛林之家再重新画,一点点慢慢完善自己的画。

古谈在偏一点靠近几条巷子的街道上摆摊表演训蛇,这里的人没有游行主干道那么多,但也不少,还会有人投几个硬币给他。

人们只是觉得奇怪,这个训蛇人为什么要在大热天时穿一件薄长袖的套头黑色卫衣,还要戴一个口罩。是为了增加神秘感?干这一行的,都透出一股颓废的怪胎气息,是一种噱头吗?

另一边,胡安卡里已经到了他朋友的家。他朋友的家时常都漂浮着一股煮烂的草药的味道,黄花梨的大书桌上永远都堆着小山高的书籍和文件。

“我想让你把我的女儿接过来住一段时间。”

“但是,但是可以告诉我理由吗?你也知道,我回到这个岛上是冒着很大风险的。”

“橡胶园将要出事,一部分割胶工人打算造反杀害我的家人。”

“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,那你不是首先要通知你的家人,然后报警吗?”

“我的话他们还会信吗?也罢,我只是想让我的琦安全,其他的我不在乎。警察有内线,也知道了。还知道那些想闹事的工人将会和蝮蛇组织的人联手把庄园扫劫一番。但是他们还没动手,也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会动手。所以现在警察只能派几个人时不时在橡胶园附近巡视。”

“好吧,既然是你要求的,我会全力去办。毕竟你也帮过我不少忙。”

“谢谢,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,也很久没见过琦了。离开琦的时候,她还在读幼儿园......”

朋友的眼眶有些湿润,胡安卡里默默避开朋友的视线,走出房间把门关上。

琦看着房间里的那幅用糖果状勋章换来的超大油画,她越看就越觉得画中的人会是暮卫,而且取景的角度像是在橡胶园附近,只是不知道是谁画的。

她用自己的手机拍下这幅画,然后想发给暮卫看,才想起暮卫根本就没有手机。她再次把手机放下来,不过耳朵里的耳塞没有拔下。喜欢的歌单曲循环,一直到睡着,如果能睡着的话。

火象节庆典的第二天早上,学校依旧放假。暮卫在自己的家里,考试就快要到了,难得打开参考书写一下题目。可是,面前的那一页,除了第一、第二、第三题会写,其他的都不会啊。写完这三题,他翻到这本书的最后面对答案,结果发现会写的三题就错了两题。对不起,牛顿先生,上帝赐予我大脑是用来撩妹的,而不是用来解题的。

这时,客厅的电话响起来。暮卫只好放下笔,出去接电话。是斯塔的妈妈打来的,她说蝮蛇组织的人来找她,问斯塔到底跑哪儿了。她说她真的不知道,然后蝮蛇的小青年说斯塔害死了他们的几个兄弟,把他们坑惨了。阿姨你怎么也得赔点钱给他们吧,不要尝试联系其他人,不然斯塔即使回来了也进不了这个家门。

“那他们现在还在你家门?”

“他们还在那里”

“阿姨你别怕,我现在就过去。”

“一会如果我来拍你家的门,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要开门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暮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玻璃瓶装的牛奶,走出家门。他把牛奶放在自己的单车车篮里,一踏脚踏板出发。

去到斯塔的家,果然有几个杀马特青年站在房子门口。暮卫把车篮里的牛奶拿出来,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,旁若无人地敲斯塔家的门。

“房主,出来收一下你订的牛奶。”

没有人回答。

“房主,出来收一下你订的牛奶......快点,我还要去送下一家。”

还是没有人回答。

“哎呀,看来房主不在这里.......今天的天气真是不错啊,几位小哥这么巧也是来送牛奶的吗?”

“混蛋!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吗?”

“如果你们还有智商的话.......抱歉,一不小心就说了真心话。”

暮卫把那瓶牛奶放在斯塔家门口,从容地走回自己的单车旁。

那群蝮蛇组织的杀马特青年简直气炸了,一脚把那瓶牛奶踢进院子。

“混蛋!别想跑。”

暮卫赶紧上单车小腿一蹬踏板就走,装完逼就跑,真刺激。他还不忘回头挑衅那群蝮蛇小青年:“milk boys~runrunruncatch me!快来追我啊,如果你们能追到我,我就让你们......”

“让我们怎样......”

一个小流氓把手上的棒球棒往前一扔,打中暮卫的背,暮卫差点从单车摔下来。他干脆下车,把单车举起来向后面赶来的人砸去。争取到五、六秒的时间已经足够了,暮卫拐进一条小巷子,这附近他太熟悉不过,小时候经常和斯塔在这一带玩。

他跑进一所旧公寓,上楼梯。上到五楼走几级楼梯又往回走,然后他打开一家公用厨房的门,躲进厨房里面。

暮卫坐在冷冰冰的瓷砖地上,嘴里吸着冷气,一只手绕到背后按摩疼痛的地方。那群傻瓜听到脚步声已经跑上来了,然后会一直往天台上跑。暮卫心里估算着他们应该跑到楼顶天台时,打开公共厨房的门,走下楼梯。

暮卫来到自己的单车旁,发现整辆单车的车架都歪了,不能再骑。他果断放弃这辆单车,先逃跑再说。

回到自己的家,暮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,对着镜子查看背后红肿的地方。他从壁橱拿出药油,反复揉疼痛的地方,之后就干脆躲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。

醒来之后,暮卫去洗澡,洗完澡身上还有一股药油的味道。走回客厅,他看见茶几上多了一把左轮手枪,手枪下面压着一张纸条,纸条上面写着“谢谢。”这么丑的字除了斯塔也没谁能写出来了,他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。暮卫去门口看看自己的门,检查一下窗口,没有特别明显的撬过的痕迹。这小子,可以啊。

暮卫拿起那支手枪,重量比想象中要重。把转盘耍出来,六个弹孔装着三颗子弹。这玩意是斯塔送给自己的?可是自己并不需要。

这张纸条和手枪的留下表明斯塔安然无恙回来了,可是处于某种原因不能和自己见面。暮卫又打了个电话去斯塔家。

“阿姨,那些小流氓没有继续来骚扰你吧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好,斯塔有回来过阿姨你知道吗?”

“知道,他刚才回来过,给了我一笔钱,再加上我自己的钱让我去茶门港的一间小公寓住。”

“这样啊,这样也好,免得那群小流氓天天来烦人。那阿姨你的工作怎么办?”

“只能过去后再找。”

“斯塔,他们还会回学校上课吗?”

“我也不知道,他就让我先离开这里,去茶门港。”

“嗯,阿姨你好好保重。”

“今天真的谢谢你引开那些人。”

“哪里,小事一桩,阿姨你没事就好。”

“这个电话号码,大概过两个星期就取消了。还有,房子的我也打算卖了,等中介办好手续我就去茶门港。”

“嗯,一路顺风。”

“哎,有一段时间没来过这里了。”

斯塔和胡安卡里走在前往橡胶园的路上,一段时间没来,斯塔不免发出感叹。

“你以前经常来这里?”

“对,因为我有个朋友住在附近。”

“那么说琦可能是你的同学?”

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因为琦是我们要保护的对象,所以我跟踪过她一段时间。跟踪过程中我发现她和你朋友来往密切,你的朋友就是那个和你一起来小岛挖饼干盒的人。”

“怪不得。等等,跟踪?想不到大叔你还是那种变态跟踪狂。”

“随便你怎么说。”

“大叔,你一点幽默感都没有,我只是吐个槽而已,你应该反吐槽我。”

“不是很懂你们年轻人的文化。话说回来,为什么要接受我朋友的钱,我可不是为了他的报酬而帮他的。”

“你不需要我需要啊,也不是说我需要。反正我住在丛林之家,钱也没什么用。是我妈需要。我们干这种活,迟早会得罪不少人,当然要让家人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低调生活。”

“真麻烦,不像我一个人,活得轻松自在。”

“难道大叔没有父母的?”

“已经几十年没有联系了。我离开巴拿马的时候,还不够十八岁。”

“我爸的年纪也和你差不多大,但是他早就抛弃我和我妈了。”

“你恨他吗?”

“没有恨也没有爱,什么感情都没有。他就这样从我的生命中消失了,我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活着,我也不会刻意去寻找他。”

去到橡胶园,决定由斯塔负责潜入。因为他和琦是同学,说话也容易一点。胡安卡里的体型太大,容易暴露目标,而且他和琦是不认识的,冒然闯入庄园别人会以为是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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